海并不深,但相思却比海还要深。今天想和大家分享的书是《平如美棠:我俩的故事》。这本书讲述了饶平如老先生与妻子毛美棠的故事,这是一对相伴走过半个多世纪的平常夫妻。饶平如上过黄埔军校,参加过抗日战争,经历过颠沛流离,但让人深刻记住的,不是他的这些平生,是他用60年的人生相濡以沫。当妻子走后,87岁的平如老先生开始学画画,花了四五年绘制出十几本画册来悼念妻子,将思念化为书画,编成此书。爱情能够照亮一生的漫漫长路吗?平如美棠这对夫妻间像墨汁缓缓渗入宣纸般的爱情,给出了这个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问题一个感人深切的人生答案。
人间有味是清欢
老先生写过往,少提惊涛骇浪,青衫旧梦娓娓道来,尽是寻常说。平如说,“对于我们平凡人而言,生命中许多微细小事,并没有什么缘故地在心深处留下印记,天长日久变成为弥足珍贵的回忆。”那是平如记忆里父母亲碗的花纹样式,午餐桌上大家庭的座位排序,童年趣事,爱吃的小食,老家的房屋坐落,旅途中的梨子油条肉丸,夫妻俩唯一一次的争吵,还有孩子们的画册……书中那些平淡岁月中的温情脉脉、鲜活有趣,隔着时光告诉我们生命的美丽、顽强。那些寒来暑往的两地书信,无半字尔依我侬,多是领粮票多穿衣的寻常叮嘱,却宛若低缓的调子,一路逶迤。然而平凡人家,本就是把情与爱滴入柴米油盐,只有细品,方得几丝甘甜。
忠厚善良传家久
平如老人曾说,“一个人做人要忠厚。忠厚的人总归是可以持久的。”忠厚、善良,平如美棠践行了一生。在平如处事不惊、平淡如水的叙述里,我们体会到的不是苦难,而是生命之美,以及对一切苦难的达观。若非有着这样的善良、达观,又怎能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中相守相依,无怨无悔地互相付出。何谓“相濡以沫”?是平如因成分问题被下放而美棠坚持不划清界限的心甘情愿,是美棠患病而平如每日起早贪黑照顾的执意守候。人生短促,又多波折,能使这一撇一捺互相支撑的,无外乎忠厚、善良。
相思始觉海非深
海并不深,怀念一个人比海还要深。在书的扉页,平如老人写到:“我讲的每句都是真的,每个故事都是真的。关于过去,那些画面都在我脑海中。”平如老人90岁开始学弹钢琴,希望自己能亲自演奏美棠生前最爱的电影《魂断蓝桥》主题曲。死生契阔放在烟火人间里,是用心体会平淡生活中的一蔬一饭;与子偕老的微言大义,不过是在岁月的一点一滴中相互扶持,包容并进。六十年的相思相守,一句“白石为凭,日月为证,我心照相许,今后天涯愿长相依,爱心永不移”贯穿了平如美棠的婚姻始末。平如老人把自己余下的人生都放在了对美棠的思念里,直到生命的最后。
从前慢,车、马、书信都慢,一生只爱一个人,当下也不妨慢下来,灯火阑珊处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在细水长流中感受人世间的诗情画意。
常州市人民检察院 王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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